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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翔

  刘远翔,重庆刻字工人,1925年初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年底转党,是重庆早期的一位工人党员。在山城,他是优秀的工运战士。1926年夏,到自流井开辟党的工作,是盐都杰出的革命领导人。1928年春,被选为出席党的“六大”候补代表,次年2月被选为四川省委委员。后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回国后曾任全国总工会派往山东的巡视员。1932年5月在接替中共青岛市委书记职务之际,不幸被敌人逮捕。1933年8月壮烈牺牲于济南洛口,时年二十九岁。

  山城工运的优秀战士

  刘远翔,又名刘荣成、刘云程、刘源泉、袁湘;在山东时曾用李伟仁、李蔚如等名号。1904年出生于四川岳池县。1924年在重庆长安寺启文印刷厂当刻字工人。由于长期的刻字劳动,致使他左肩低,右肩高,背呈弓形,因之人们习惯地称他“刘驼背”,后在山东工作时,人们也习惯地称他“四川驼子”。

  在“五四”运动影响下,刘远翔逐渐懂得了工人阶级为什么受压迫、受剥削的道理,认识到只有团结起来,组织起来,才能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以求得自身解放。不久,他参加了萧楚女、杨闇公等领导的“平民学社”,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他的阶级觉悟随之不断提高,不久就加入了“重庆劳工互助社”,从事工人运动,开始走上革命道路。

  1925年初,刘远翔经程子健介绍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由于他忠诚于党的事业,善于团结群众和领导群众起来斗争,因而在重庆工人群众中有很高的威望,是领导重庆工人运动的杰出人物之一。同年底,刘远翔便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是重庆工人中最早入党的党员。

  这一年的9月底,吴玉章等为了培养革命人材,在重庆创办“中法大学”。优秀的共产党人纷纷汇集该校,刘远翔也到该校担负印刷工作。他以印刷工人的公开身份,积极领导重庆工人参加“国民会议促进会”、“孙中山追悼会”等活动和声援“五卅惨案”、“万县惨案”的斗争。

  随后,刘远翔担任了中共重庆地委工人运动委员会委员,并任中国国民党(左派)四川省党部(设在重庆莲花池)工人部干事。他在党的直接领导下,以工人部干事的公开身份,积极从事重庆的工人运动,组织发动各行业工人为提高政治地位和改善经济生活的罢工斗争。当时重庆的黄色工会为官僚、工贼所把持,成为他们剥削工人镇压工人的工具。刘远翔深入到各行业工人群众中去,用大量事实揭露黄色工会的反动实质,发动群众团结起来和它斗争,并另行建立工人阶级自己的工会。如江北和磁器口的缫丝业和市区的帽鞋业,是贫苦工人集中的手工行业,资本家为了榨取更多的利润,大量地廉价招雇童工,吮吸他们的血汗。刘远翔便亲自到这两个行业中发动工人,组织工会,带领工人群众开展罢工斗争,向资方提出了“限制招收童工和改善生活待遇”的条件,迫使当时重庆商会会长李奎安出面协商解决,使斗争取得了胜利。

  在工人运动蓬勃发展的基础上,不久,重庆市总工会在党的领导下建立起来了,程子健被选为委员长,刘远翔被选为组织部长。

  在那些战斗的岁月里,刘远翔表现得非常坚定、勇敢。他曾经多次在街头险些被国民党右派的便衣打手打死,但他没有丝毫的动摇。由于他能够广泛地团结群众,有广大群众的掩护,加之他非常机智、果断,所以最后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这段时间,经过他的努力,介绍了不少工人加入党和团的组织,壮大了革命力量。当时,“刘驼背”在重庆工人中是很有威信的。

  盐都革命卓越的领路人

  1926年夏,中共重庆地方委员会为了加强自贡盐场工人斗争的领导,特派刘远翔到自流井建立党的组织,开展盐场工人运动。

  刘远翔到自流井后,同何玉琳等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工作,即建立起中共自流井特别支部,由刘远翔担任特支书记。

  从此,古老的盐都就燃起了熊熊的革命烈火,千万盐场工人有了自己的战斗司令部,沿着走向胜利的方向前进。

  刘远翔常以盐工衣著,深入大坟堡、长土等工区,与工人们同吃、同住、同劳动、交朋友,在盐工中传播革命思想,讲解革命道理。他在破漏茅草房和席棚里,同盐工及其家属们在油灯下促膝谈心;倾听盐工们诉说苦难的生活;向盐工摆谈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同军阀斗争的英勇事迹向盐工们讲解,只有团结起来,建立起为工人自己谋利益的组织——工会,与井灶老板作斗争,才能使自已翻身得解放的道理。他每到一地,总是和工人群众亲如兄弟,盐工们相信他,爱戴他,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什么心里话都愿跟他谈,至今自贡盐场的老工人对“刘驼背”仍然念念不忘。

  这年的6月,大坟堡龙涌井井框垮岩,临时停产,资本家乘机解雇十二名工人。不久,卤井修复,而井主却另雇工人生产。刘远翔得知这一消息后,为了通过这件事情启发盐工们的阶级觉悟,和特支其他同志研究决定:组织发动龙涌井全体工人,对资本家的无理解雇工人进行罢工斗争。刘远翔在大坟堡来龙坳茶馆召开了龙涌井新老工人大会,在会上作了罢工斗争的动员,对该井新工人的工作也作了相应的安排。特支的罢工号召得到了龙涌井新老工人的一致赞成。罢工开始,工人向资方提出了复工的三个条件:一、井主不得无故解雇工人;二、龙涌井恢复生产必须收回原已解雇的工人;三、被解雇工人在解雇期间的工资、伙食费照补。三条要求如不全部答复,决不复工。工人们在刘远翔的领导下,经过三天三夜团结一致的斗争,终于迫使资本家全部接受了条件。龙涌井罢工胜利的消息很快在自贡盐场传开了,使全盐场的工人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大家深切感到:工人们只有团结起来同资本家斗争,才能改变自己的困难处境。

  不久,中共自流井特支为了加强对工人运动的领导,决定刘远翔专门负责特支的工运领导工作。从此,刘远翔就以全副精力,在工人中进行工作。

  1926年秋,中共自流井特支在经过三个月的思想发动和组织准备的基础上,自贡盐场第一个机车工人代表大会,在长土洞云寺召开了。会上选出了陈荣章等十七人为工会理事和监事。刘远翔在会上作了总结,对开展工人运动作了具体部署。长土机车工会的诞生,在自贡盐场树立了一面战斗的旗帜。不久,刘远翔又在长土西龙井主持了特支召开的盐场各帮工人代表会议,具体研究了开展工会工作的作法和步骤。会后,盐场各地区各产业工种的工会,如大坟堡机车工会、长土凿井工会、大坟堡烧盐工会等,如雨后春笋般地相继成立,为即将出现的自贡工人运动高潮作了组织上的准备。

  1927年1月,中共自流井特支在长土洞云寺召开了工人代表大会,刘远翔在会上对当前的工运形势和任务作了讲话,他列举了大量事实说明盐工政治上受压迫、经济上受剥削、劳动负荷增加,而生活日益贫困的情况。他向工人代表们提出:“老板们如此压迫剥削我们,盐工弟兄们应该怎么办?”刘远翔的这一提问,象一巨石投水,激起了千层浪花。代表们在会上纷纷气愤地说:“盐巴是盐工们的血汗熬的,银子是盐工们的血汗铸的,都象水一样白花花地流入了老板们的腰包。老板们不仅不给我们添工价,反叫我们给他们家里打杂、干活,资本家喝了我们工人多少血汗啊……。”“老板有井商会,这下我们工人有了工会,就好唱对台戏,找老板们算帐,要他们给我们添工钱!”“不添工钱就给他们把场活‘搁’了!”

  经过热烈讨论,代表们一致赞成举行全盐场的罢工斗争,要求增加工资,改善待遇。不久,即爆发了自贡盐场现代历史上的第一次大罢工斗争。

  1927年2月14日,天还没有亮,一声惊人的长音汽笛划破了自贡盐场上空,街灯立即熄灭。在党领导下的自贡盐场工人大罢工开始了!

  头天晚上夜班的工人听到汽笛声立即离开厂房,当日早班工人则不进厂接班,使自贡盐场各井灶工房顿时瘫痪。上午,盐工按工会预先通知,手执三角红色小纸旗,从四面八方涌向盐场中心——自流井市区汇合。近两万人的盐工游行队伍,高呼:“反对资本家吸工人的血汗!”“增加工资养活全家!”“增加日行肉,改善工人生活!”口号声此起彼伏。用各种彩色纸书写的罢工标语贴遍了自流井的大街小巷。工人队伍很快包围了井商会和其它反动机构。

  这时,井商会的资本家们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这是他们第一次遭到这样巨大的革命风暴的袭击。世世代代滚爬在卤井旁、盐锅边替井主们作牛马的奴隶,今日居然敢起来造反,老板们被吓得头昏目眩,不知所措。

  罢工持续了三天三夜。盐业停产,官方减少了税收,军警无粮饷可提,资本家无法获得利润。在此形势下,军阀和井商会被迫答应了工人们提出的条件。这次全盐场工人的大罢工取得了预期的胜利。

  这年冬天,在刘远翔领导下,自贡总工会成立了。他担任委员长,杨玉忠担任付委员长。委员长对外的代名为“苏大兴”,即“苏维埃”大兴大旺之意。自贡总工会的成立,标志着自贡盐场工人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1928年春天,在重庆附近白市驿召开的中共四川省委扩大会议上,刘远翔被选为出席中共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候补代表,并兼中共川南特委书记和中共自流井特支工运委员等职。随即着手领导了自贡盐场的第二次大罢工斗争。

  早在1月间,中共自流井特支于黄家山山王庙召开了工人代表会议,刘远翔传达了中共川南特委三多寨扩大会议“关于立即开展川南武装暴动和自贡第二次大罢工决议”精神。他指出:盐场工人在政治上受到残酷压迫,经济上受到层层剥削,和其他地区相比,工人劳动时间最长,生老病死无任何保障,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要摆脱这种悲惨的生活境况,唯

  一的办法是:团结起来,向资方开展坚决的斗争!

  刘远翔的讲话增强了一百多代表争温饱、求解放的决心和信心。大家热烈响应党的号召,积极酝酿讨论了这次罢工的步骤和作法。会议决定成立了自贡罢工委员会、行动委员会、特务队以及后援委员会。罢工委员会由五人组成,由刘远翔、杨玉忠二人负责。随后,大坟堡、长土分别成立了罢工指挥部。

  2月中旬,以增加工资、改善待遇为中心的十万盐工第二次大罢工爆发了。罢工斗争在中共自流井特支领导下,组织发动了盐场的小工商业者、店员工人、手工业工人、学生先后进行了罢工、罢市、罢课,支援盐业工人的斗争。整个盐场沸腾起来了。街头巷尾贴满了罢工标语、传单和快邮代电。罢工持续达十八天之久。

  这次斗争虽然遭到了军阀镇压,但并没有削弱盐场工人的斗志。在斗争中,还得到了富顺、内江等地党组织和工会的有力支援。结果,资方终于被迫接受了增加工人工资、改善工人生活待遇的条件,被捕的工人亦陆续释放出来。罢工斗争打击了国民党反动派和资本家,取得了一定的胜利。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国民党反动派对盐场工人运动采取了更加阴险毒辣的手段,反动武装遍布盐场,画像悬赏通辑刘远翔等人,白色恐怖笼罩着整个自贡。

  3月,刘远翔代表特支,在自流井黄家山召开的特支扩大会上,对这次大罢工进行了总结,研究了善后事宜,同时布置对在罢工斗争中涌现出来的积极分子进行考核的工作,为进一步壮大党的组织作准备。

  随后,中共四川省委根据当时的斗争形势,决定将刘远翔撤离盐场,到中共川南特委(机关曾设在宜宾、泸州等地)工作。1929年2月,在中共四川临时省委扩大会议(成都)上,刘远翔被选为省委委员。下年,党组织派刘远翔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

  革命不止  战斗不息

  1930年10月,刘远翔从莫斯科回国后,党派他作为中华全国总工会的巡视员到山东去工作。他到山东后,化名李伟仁、李蔚如,积极从事工运工作。

  1932年5月,中共山东省委决定刘远翔接替青岛市委书记李春亭(即祖茂林,安徽宣城人)的职务,在交接过程中,刘远翔主要负责四方、沧口两个工业区的党务工作。

  当时,在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新军阀统治下的青岛,党领导的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正在高涨。青岛公安局长余晋和等妄图扑灭革命烈火,便派密探高振东(又名高俊卿,解放后畏罪自杀)以大康纱厂工人身份,伪装革命,混入党内,并窃据了中共四方支部组织委员职务,暗中侦察党的地下组织和负责人的活动。高振东将刘远翔、李春亭交接工作情况报告了侦辑队,于是特务即对刘远翔及李春亭进行了盯哨和跟踪。

  刘远翔当时住在青岛无棣二路22号党员陈文其家中。陈的公开身份是日本三菱公司职员,兼及养蜂为业;中共青岛市委机关即设于他家。担任市委印刷和保存文件的党员王情贻也住在那里。

  李春亭的警惕性很高,在他和刘远翔交接工作时,发现有人盯哨跟踪,便和陈文其商量,马上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刘远翔住下来。5月29日,陈文其找了一家很阔气的旅馆,要刘远翔第二天即去住下。富有地下斗争经验的刘远翔,也知道敌人已在监视他,便与陈文其约定:“如果明天下午六点钟我没回来,你们马上撤离。”5月31日下午四时,刘远翔去沧口工作回来,正准备与陈文其会面,不幸在丰田路下车时,在内奸高振东的目指下被敌人逮捕。被捕后,特务追问刘远翔:“你是哪里人?住在哪里?”

  刘远翔牢记着与陈文其约定的时间,便故意尽量拖延,什么都不讲,以免市委机关受到破坏。特务们便动用严刑逼供,他仍然什么也不说。敌人慌乱了,就押着他出外,逼他交待住处,刘远翔则乘机牵着特务们的鼻子兜圈子,伺机向有关同志告警。快到下午九点钟了,特务们还没有找到刘远翔的住处。这时,在押送人员中有一个管理过陈家地段的户籍警说,他曾在养蜂场附近看到过这个人。于是特务们又押着刘远翔往无棣二路走。到了陈家附近时,刘远翔机智地把敌人引进了陈家隔壁的王姓海关职员宿舍,向敌人说:“这就是我的家!”敌人一进屋,房主惊诧地连称:“此人没有住在这里。”愚蠢的敌人没理会房主人,一个劲地追问刘远翔:“你既然住在这里,那你的东西放在哪里?”刘答:“在床下箱子里。”当然,敌人什么也没有搜查出来,于是就疯狂地毒打刘远翔。此时,刘远翔没有顾及自身的痛楚,没有考虑个人的安危,他想到的只是如何报警,使隔壁的同志们安全转移。保全市委机关,保护党的组织。他提高嗓音,大声喊道:“这就是我的家呀!”“这就是我的家呀!”特务们一时被弄得不知所措。这时,那个户籍警在一旁又若有所悟地说:“这个人我在养蜂场时见到过他!”于是,特务们就回头涌向隔壁陈家。

  正当刘远翔报警的喊声飞出王家,传到隔壁的陈文其家时,王情贻恰好在那里,听到喊声,知道出了事情,马上转移,但由于他是瘸腿,步履缓慢。那个户籍警赶上来又喊:“那个腐子也是共产党!”于是王情贻立即被敌人抓住了。

  此时,陈文其正在家里等候刘远翔,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刘还没有回来,心里疑虑刘已经出事,正准备撤走,但警察已经冲进屋子将他逮捕了。

  随后,特务高振东带着密探将李春亭及四方机车厂党支部书记王良栋、青岛市委宣传委员武嘉澍、中共党员孙殿舜、杨建成、任国华等也相继捕去。青岛市委党组织受到敌人严重的破坏。

  刘远翔被捕后,敌人认定他是中共山东省委书记,对他进行酷刑逼供,妄图从他口中了解到我党山东组织活动情况。刘远翔对敌人的一次又一次刑讯,均以“不知道”,“实在不明白”,“并未与何人接头”,“关于共产党的事,我是完全不知道!”等语回答。当内奸高振东在敌人法庭上作证时,刘远翔义正词严地对他一阵唾骂,仍然什么也没承认。多次刑讯逼供均无结果,青岛反动当局只好将刘远翔、李春亭案件上报到省。

  8月8日,敌人将刘远翔、李春亭等十一人押往济南山东省高等法院。在火车上,刘远翔、李春亭等利用共同关押在一个车厢的机会,密商了到济南后对敌人的斗争策略,作好了迎接更严酷斗争考验的思想准备。

  刘远翔等被押至济南后,仍一如既往,什么都不讲,弄得敌人不知所措。后来敌人搞了一个苦肉计”,弄来一个名叫王洪九的叛徒,假充“政治犯”塞在刘远翔、李春亭等的牢房里。此人在莫斯科时曾和刘远翔一起学习,他一进监狱就大吵大闹,发国民党的牢骚,装出一付“革命”的样子。这个“政治犯”和其他人不一样,晚上通宵不眠,白天整天睡觉,而且每天都要出去“过堂”。这些引起了同志们的警觉。同狱的一个囚犯还把敌人的这一阴谋告诉了刘远翔、李春亭等。刘远翔、李春亭等便借下棋的输赢问题,用假吵嘴、赌气、互不讲话等办法来对付。致使这个“政治犯”在牢房里呆了三天,一无所获,结果只好夹起尾巴溜了。

  敌人又采取各个击破的伎俩,把同案人调号分散,妄图在大家无法联系的情况下,逐个刑讯攻破。但是,这对坚贞不屈的共产党人来说,又顶什么用呢!一次,武家澍等人在号房中看到刘远翔受审后,满身是血,两脚已经不能站立,由两个狱警拖着上楼来。刘远翔一看到战友们,就操着四川口音大声斥骂敌人:“他妈的!让我说哩,我说什么呀!!”战友们知道,这骂声既是在直接鞭鞑凶残的敌人,而更重要的是在告诉同狱的战友们:我什么都没有讲!同志们一定要坚守党的机密!又一次,陈文其、武家澍等被带出去“过堂”,在审讯室门口,正碰着刘远翔受审后出来。刘远翔一见到战友,又高声斥骂敌人:“他妈的!给我十五分钟时间,叫我考虑考虑哩,我考虑什么呀!”这骂声,战友们一听就明白,他什么也没有讲,大家一定要坚持斗争!

  敌人始终一无所获,遂于1933年8月18日,将刘远翔、李春亭、王情贻、张孟荪、唐东华、孙善师、郑云岫、段亦民等九人枪杀于济南路口。刘远翔、李春亭等押赴刑场前,大声向在难友们告别:“同志们!再见了!仅仅是我们这几个细胞不在了,但千千万万的细胞还在!……。”他们高唱《国际歌》,高呼“共产党万岁!”昂首阔步地走向刑场。临刑前,他们继续高呼:“打倒军阀!”“打倒国民党!”“共产党万岁!”行刑士兵为他们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英雄气慨所震慑,双手颤抖,射击慌乱……。

  刘远翔离开我们已经半个世纪了,但他那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英雄形象,却永远活在革命人民的心上。(冀蒙川 兰玉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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